万基，津巴布韦——政府表示，改用预付费系统改善了收付和节约用水。居民和房东认为，这样做成本更高，伤害了弱势群体，破坏了邻里关系。

当图拉尼·马波萨(Tulani Maposa)博士的房客在他家门外的水龙头上洗碗洗衣服时，他很有可能正在暗中监视他们。有时，当居民洗澡时，他会隔着墙偷听，以确保他们不会在屋里呆太久。

密切关注租户的用水习惯听起来可能像是侵犯隐私。但马波萨发誓这不是他的选择。“我被迫监督租户如何用水，以便能持续一个月，”这位居家男人和当地一支足球队的医生说。

马波萨在津巴布韦西部的煤矿小镇万盖的郊区恩普玛兰加有一套三间卧室的房子。他和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占据了房子的一部分，并把两间卧室租给了另外两个家庭。马普萨和他的房客共用厨房和浴室等公共区域。

马普萨等居民的水费收费方式发生了一项新的、有争议的变化，遭到了消费者和维权人士的强烈抵制，他们说，这损害了那些无力提前支付水费的人的利益。津巴布韦国家水利局(津巴布韦国家水利局)去年开始安装新的水表，要求客户为他们使用的水提前付费。但像马波萨这样的房东表示，新的水表大幅增加了他们的账单，迫使他们采取极端的、有时是侵入性的措施，以确保租户不浪费水。

在当局推出预付费水表之前，居民在使用完水后，在月底支付水费。新系统要求用户上网支付一个代码，为他们分配水的“代币”。当代币用完时，水表自动关闭水流，直到消费者购买更多。马普萨说，在今年3月他的房子安装预付费水表之前，他的月费平均约为2,000津巴布韦元(合3.89美元)，现在他的房子里有三户人家用30立方米(约8,000加仑)的水，月费涨了65%，达到3,300津巴布韦元(合6.42美元)。

“这是一个如此不公平的制度，”他说。

马波萨说，在网络连接出现故障的时候，这种情况很常见，可能会持续4天，即使是有钱的人也不可能在水用完的时候买更多的水。他担心这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健康危机，尤其是现在人们正试图避免感染冠状病毒。

克利福德·恩卡宾德(Clifford Nkabinde)是多家机构的自由会计师。他说，自今年4月以来，他的水费已经上涨了近60%。当时，水务局在他和父母住在Empumalanga的家中安装了一台预付费水表。恩卡宾德说:“当我在一段时间内得不到任何工作时，生活就会变得艰难。“父母是我的责任;有了这些仪表，我的生活就变得更加困难了，因为我还要照顾食物、电、水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非政府组织还指责水务局使用预付费水表作为水私有化的一种方式，他们说这侵犯了用水的人权。社会和经济正义组织津巴布韦债务与发展联盟的全国主席Joy Mabenge说:“预付费水表确保只有那些有支付能力的人才能获得水。”“这类似于水的私有化和商品化。”

但水务部门发言人马乔里·穆龙亚(Marjorie Munyonga)否认该机构试图将水私有化。她说，预付费水表的升级是必要的，因为这些设备是帮助水资源管理的新兴创新。她说:“这并没有以任何方式限制任何人的用水权利。”“事实上，预付费水表能让消费者更好地控制自己的用水模式，这是旧的水表系统所不能做到的。”

Munyonga否认新的水表使消费者的用水更加昂贵，他说，该机构对新水表使用的定价标准与旧水表完全相同。她说，为了鼓励节约用水，制定了新的定价等级，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人支付更高的价格。她举例说，一个客户使用10立方米(2641加仑)以下的水，每立方米(264加仑)要收费173.59兹罗伦(0.33美元)，而21至30立方米每立方米要收费300.89兹罗伦(0.59美元)。

Munyonga说:“认为预付费水价更贵的说法源于一种误解，即当水务局引入预付费水表时，后付费和预付费系统被整合在一起，从而允许客户在任何购买预付费代币的地方偿还债务。”

许多非洲国家的城市供水机构，如纳米比亚、赞比亚、南非、乌干达、肯尼亚和其他国家采用预付费水表改善催收工作。尽管有了这样的发展，但围绕该系统的争议仍然存在，一些人认为它侵犯了人们的用水权。

Nomthandazo Masuku等当地居民说，每个城市都应该建立备用供水系统，在居民缺水、无力从水务部门购买更多水或没有网络连接时启动。这位两个孩子的母亲说，她和其他居民正在推动万基地方委员会，即镇议会，为居民打井，作为替代水源。

她说:“当水的token快用完时，我们被迫使用灌木来方便，因为我们需要为其他用途节省水。”“有了孩子就更难了。”

万基地方委员会的公共关系官员杜米萨尼·恩辛戈说，当地委员会正在研究在其管辖范围内打井的问题，作为供水中断时的应急措施。Nsingo说:“我们在今年的预算中包括了在选定地区钻8个钻孔。”

其他居民则希望水务局停止安装新的水表，并归还他们的旧水表。今年2月，大约在马普萨的电表安装前一个月，他和其他十几个居民把该机构告到了布拉瓦约的高等法院。一名法官同意居民的意见，认为未经消费者同意就安装预付费电表是“非法、不合理和不公平的”。法官命令该机构停止安装电表，拆除已经安装的电表，用旧的电表替换。

但是马普萨说，水务局无视法院的命令，继续安装新的预付费水表，包括在他的家里。

水利局官员文永雅说，停止这个项目是不切实际的，因为万基已经安装了2843个预付费水表，代表了96%的客户。Munyonga说:“不仅在万基，在该国的其他地区，电表的推广进展顺利。”

宪法学者、国际法学家委员会非洲区域项目的法律顾问阿尔弗雷德·马维德津格(Alfred Mavedzenge)法官说，法院的命令是一项临时救济命令，并不阻止该机构安装预付费电表。他说，只要这件事还没有最终敲定，它就可以继续安装电表。

“然而，我个人认为，ZINWA在没有咨询居民的情况下安装预付费电表是非法的，”Mavedzenge说。“与此同时，马普萨及其公司可以对这一临时命令提出上诉。”

但是马普萨说，他和其他居民不打算回到法院，要求法官强迫水务署遵守命令。相反，他们决定请求地方当局代表他们与该机构接触，看看他们如何能提出一个对两党都有效的系统。

马普萨说，在那之前，他必须继续监督租户的用水情况。他不喜欢这么做，因为这很累人，他也不喜欢监视他的房客。他哀叹自己失去了人性——这种让社区共享资源的关爱感——并将其归咎于预付费电表。

马波萨说:“如果一个人没有钱买水，就很难向你的邻居要水，因为他们也买水。”“在使用预付费水表之前，作为邻居，我们会共享水，到了月底，当账单来临时，我们会分摊费用。现在不可能了。”

到目前为止，马普萨的租户似乎并不介意他监督他们的用水。当他说到这让他有多不舒服时，他的一个房客路过，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名房客拒绝透露姓名，也拒绝接受详细采访，但他表示，他理解房东为什么必须保持警惕。

“这很棘手，”他说，“但我想他必须这么做，这样我们才都有责任。”

财富Moyo是《环球新闻日报》驻津巴布韦维多利亚瀑布的记者。

翻译注意

福琼·莫约，GPJ，翻译isiNdebele的一些采访。